却听得外头忽然传来桓颢低沉而浑厚的嗓音:“红鹤翎,红露珍,粉心牡丹,宫粉,恨天高,娇美人,孔雀椿,六角彩霞,六角□□火珠,鹿城春,牡丹魁,松子壳,宝珠茶……”

现场一时寂静,一时又给他喝彩,随着他说出的品种名称越来越多时,现场的喝彩声也就欲加热烈。

“好!妙!妙极!”

刚开始还能安坐的小娘子们也都渐渐被勾起了好奇心,都悄悄扒到屏风后头去偷看桓颢的风采,几乎要把一整架屏风都压倒。

甄夫人看着一众活泼的小娘子,不觉扫了一眼桓国公府的四位姑娘,见她们都安坐在席,心下甚慰。

刘大娘子虽看着亭子下面的情形,却也不住拿眼睛偷偷打量着屏风右侧的姑娘们。

心中暗叹,虽说桓国公府的四位小姐规规矩矩,可到底是因为桓大娘子坐镇,否则小女孩儿天性,恐怕全都要涌去偷看了。

一时刘大娘子和甄夫人的眼神相对,彼此微微一笑,挪开去。

最后,桓颢迎着众人或艳羡或钦佩的目光,抱着二十来支绢花,回到了座位上。

桓预见他手里有好些重复的花色,便舔着脸笑道:“颢二哥,这些重复的式样,便赏了我罢,我给我姐姐戴。”

修长如玉的手指把十二支不同式样的绢花都一一摆好,桓颢将其余重复的花色都给了桓预。

桓预甚是高兴,他自己赢了四支,再加上桓颢给他的八支,正好凑成一副。

刘大娘子大声宣布:“恭贺颢二郎,拔得头筹,双凤衔珠金翅步摇便是你的了。也不知颢二郎这赢得的彩头,是要献给嫡母呢,还是给妹妹们呢?”

甄夫人被点名,不由得微微一怔,她扯了扯嘴角,脸上挂着甚是勉强的笑意。她清楚,颢二郎不会把彩头给她,因柔声笑道:“刘大娘子有所不知,我们家二郎和他的三妹妹最是交好,不消说,这彩头都是给他三妹妹赢的……我年纪大了,就不和小姑娘抢花戴了。”

一众女眷都抿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