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辩不明,你有什么冤屈的,自去和二郎对质便是。若二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也替你做主。你若是再这般装疯卖傻,回避问题,我们桓国公府也保不得你了。该坐牢坐牢,该杀头杀头,与我们无干。”桓母沉声道。
甄氏低头,违心地应了个是。
她心里明白,若是真说了,谁也保不住她,她也别想活命了。
“颢哥儿你问罢,有什么疑惑,一次性问个清楚明白。”桓母看向桓颢的神情多了一丝怜悯。
“方才我所说的贯叶金丝桃,是甄氏献给我娘的方子,没错罢?”桓颢也不看甄氏,只盯着赵奶娘道。
当众尿了裤子的赵奶娘此时羞愤欲死,几欲咬舌自尽。
“赵奶娘,”桓颢看一眼她苍白、瑟缩、绝望、无助的神情,忽然缓和了音调:“你也算是体面地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如今为了维护一个杀人凶手,把自己的体面、前途、名声,甚至还有性命全都搭进去了,你是个忠心耿耿的奴仆,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这般替你主子遮掩,你觉得,你死后,她会记得你的好吗?”
“我听说,你还有个儿子在赤姜庄当庄头罢?”桓颢啧了一声,叹道:“你若死了,你觉得甄氏会继续关照你儿子吗?你若说出实情,我保证祸不及子女,不会动你的儿子,若是有人要动他,我还可以护着他。”
赵奶娘有些动摇了。丈夫早逝,儿子是她的命根子,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
“二郎!你怎能这般污蔑我?”甄氏膝行几步,走到桓颢跟前,要揉搓他的肩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