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走进去,扫了王嘉川一眼,眼尾露出一抹轻蔑,然她款款走到桓母跟前,规规矩矩福了一礼,微笑道:“听太太说,王家表兄妹来了,我过来打个招呼。”

说着又同王姝柔兄妹见了礼。

王嘉川兄妹也回了礼,彼此寒暄了几句。

“项三郎怎么不见?”王嘉川似是没话找话,故意挑了个话头。

“哦,哥哥近来忙于功课,连我都很少见到呢。”宝珠挑了挑柳眉,似笑非笑道,“哥哥大概是想在三年后的秋闱一雪前耻,也学颢二哥考个头名解元回来,好光宗耀祖呢。”

此语刺激了桓母,桓母脸色微沉,似是有些不悦:“颢哥儿仗着自己考中了解元,便有些目无尊长,好好的家里不住,跑到外头去,一连两个多月,只言片语也没有,这样的儿孙,便是有天大的功绩,于家族又有何益?”

玉珠撩起眼皮看桓母一眼,心说不是你们把他逼走的吗?怎么现在成了他自己离家出走的了?还真会甩锅扣帽子啊。

听说,桓大爷本意不想除掉桓颢在族谱上的名字,可他为了成全儿子去考科考的决心,这才除了他的名字。因为不除他的名,就得除甄氏的名儿,只能二选一。

也许,等哪天桓颢想通了,桓大爷还会重新把儿子的名字添上去,毕竟他是桓族族长,除名还是添名,都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王嘉川有些讪讪地赔笑道:“颢二郎许是潜心学习,想在明年春闱一举夺魁,也未可知呢。”

其实,甄氏的事情虽然没有广泛地流传开来,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金陵城内四大家族内部,早已传得有鼻子有眼了,彼此心照不宣罢了。

王姝柔也点头附和,“谢春娇很喜欢颢二郎,兴许他会成为吴王府的贵婿呢。”

桓母脸色仍旧有些阴沉,半晌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