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又从荷包里摸出一锭银子,塞到崔奶娘手里,温声笑道:“好奶娘,你去茶楼喝盏好茶,再点份果子吃。我答应奶娘,一刻钟,马上出来!”
崔奶娘仍有些放心不下,可也不好拂了小姐的意思,有些为难地看着玉珠,几度欲言又止:“姑娘如今大了,出入也该避嫌了,不是我不放心姑娘人品,怕的是别人对姑娘起了歪心思……”
“妈妈放心罢。”喜春笑道,“有我在姑娘身边,谁也别想近姑娘的身。”
崔奶娘看一眼傻乎乎的喜春,无奈笑道:“你懂什么?若是人家在姑娘的茶水里下药,你又是个贪嘴的,自己先被放倒了,晕晕乎乎倒在哪里挺尸还不知道呢。”
玉珠眨了眨眼睛,知道人心险恶,不得不防,于是便道:“既这么着,劳驾奶娘去帮我把温姐姐请出来,我和她在茶楼里略坐坐也是一样的。”
崔奶娘这才点点头,“很好。”
玉珠带着喜春先去了前面的一家茶楼,她戴着帷帽,身后跟着四个小厮。
小二招呼玉珠上了二楼,玉珠挑了一个临窗的桌子坐下,点了一壶西湖龙井,两碟新鲜果子,便悠悠地喝了起来,不时从支摘窗往街上看去,那里有行人走过,人们行色匆忙。
茶座之间有屏风隔档,此时来喝茶的人并不多,只有零星几个客人。
她进来时,因戴着帷帽,别人也没看到她长什么样。
她用手支着小巧的下巴尖儿,漫不经心地品着茶,正在寻思该怎么说才能让温梦云相信她的话。
忽听喜春轻呼了一声:“姑娘!”
玉珠听见脚步声,脚步声有些粗重,不似女子的体态,回头一看,杏眸一怔:狗世子谢彦宰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