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一看,不是桓鸿朗又是谁。
玉珠起身,唤了一声:“父亲。”
早有杜鹃替小姐拿了拜褥铺在地毯上。
桓鸿朗看向女儿,不觉眼前一亮。
只见她穿一身大红刻丝如意纹妆花褙子,头上簪一朵红色蟹爪菊绢花,一根双凤衔珠金翅步摇,端的是明媚娇艳胜似三月春花,白皙精致的面容越发显出一抹令人见之忘俗的风韵来。
压住内心的惊艳,桓鸿朗走近拔步床。
玉珠给桓鸿朗磕头拜年:“女儿给父亲拜年,恭祝父亲弥寿无疆,岁岁如意,永安万年。”
“好好好!乖女儿!为父有了你这个宝贝女儿,真是老天赐我最好的礼物。”桓鸿朗快走两步,亲手把女儿扶起来,眼角湿润,从袖袋里摸出红包,笑道:“来,这是为父给珠儿的新年红包。”
玉珠一怔,表面讷讷:“不用了,父亲昨夜已经给过女儿红包了……”
心里却在盘算着,本钱越多越好。
果然,装了不少银票的荷包被塞到了她的手里,“诶,要给的,昨夜那是欢迎珠儿回家的红包,今早是拜年的压岁钱,珠儿都收着,想买什么自己买。钱不够,管爹爹要……”
桓鸿朗笑得一脸开怀。
他转到妻子床前,坐下,看她一眼,便问一旁伺候的丫鬟秋菊道:“请大夫了没有?”
秋菊摇摇头:“回老爷,还不曾去请。”
“赶紧打发人去请大夫来。多封个红包。”桓鸿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