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心头微微一动,手再度抬了起来,又细细地替他抹干净了右侧鬓角的汗湿。
“好了。”玉珠按下心头的异样,把巾帕递到那人修长如玉的手中。
“嗯。”桓颢唇角微抿,声线低醇悦耳,接过巾帕擦了擦修长脖颈处的薄汗。
玉珠不知道他对昨夜喝醉之后的事儿记得多少,为了打破这微妙的尴尬,便笑道:“昨夜秋菊姐姐伺候哥哥沐浴,哥哥觉得如何?”
那人什么都没说,但玉珠却蓦地感觉周遭的空气似乎冷沉了许多。
她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桓颢,讪讪笑道:“怎么……兄长觉得不满意?”
那人墨黑眼瞳扫过来,黑沉沉的眸光中掠过一丝不悦。
昨晚那丫鬟说,是奉了小姐的命令,来伺候他的……听她那话里的意思,远不止伺候沐浴这么简单。
起初他还不信,觉得是那丫头假冒三妹妹的名义,狐假虎威,可眼下他却有几分怀疑了。
剑眉微挑,嗓音低沉磁性:“三妹妹管得还挺宽?”都管到替他张罗通房丫鬟上头来了!
尾音却莫名带了几分压抑的戾气。
玉珠懵了,咬住唇珠,脸上火烧一般,他这是在嫌弃她干涉他的私生活吗!
“抱歉!兄长。下次不会了!”玉珠低眉敛首,福了一礼,羞愤欲死,提着裙摆,便往上房去了。
看着她恼羞成怒离开的娉婷身影,桓颢墨黑眸光黑沉,手中的巾帕攥紧,三妹妹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