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颢撩起眼皮, 扫了玉珠一眼,薄唇轻抿, 知道她并没有意识到更严重的后果,那水匪垂涎她的美色,她若是落入那些贼人手中, 到底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甚至都不敢想。
沉凝的眸光蓦地一黯, 附耳杨七,说了什么。
只见杨七听完,一脸惊诧,嘴巴大张,主子怎会想出如此刁钻的……主意?竟要打得那人不能人道?
桓玉珠见他们主仆俩神神秘秘,背着她说事儿,便有些不高兴,哼哼唧唧道:“哥哥有何事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杨七眨了眨眼睛,摸着自己的玄色软帽,欲言又止道:“二郎……也是为了姑娘着想,此事……姑娘还是不知情为好。”
桓玉珠似是想到什么,杏眸一滞,咬着唇珠,心中顿时一股无名火起,总感觉,此事和她们有关。
当时情况危急,她一心扑在曾嬷嬷身上,旁的情况没有顾及太多,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情形,若是没有桓颢在场,她们一船的老弱妇孺,会发生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这世道,男子出行尚且不太平,若是女子出行,遇到歹人,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桓玉珠压住心中的恐惧和愤怒,对眼前那人的依赖更甚,揪住桓颢的袖子,柔声道:“哥哥,你一夜不曾合眼,到了滁州,还得去向当地的上司报到赴任,你上马车打个盹,养一养精神……”
桓颢墨黑眼眸扫到不远处的曾嬷嬷等人,知道她们是桓老爷夫妇派来监视他的,自当避嫌,不给玉珠添麻烦,正欲说不必,却听杨七点头附和道:“三姑娘说得是,二郎是该养养……”便凉凉地扫了杨七一眼。
杨七立即噤声,翻身上马去找章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