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去去就回。”

“哦……好、好的。”玉珠讷讷应道。

秋菊心头一颤,盯着桓颢快步离开的身影,呆呆地看了半晌。

曾嬷嬷一双洞穿世事的眼睛眸光一闪,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小姐带着喜春,先去附近转转,老奴带着杜鹃和秋菊,把小姐和桓大人的房间收拾出来。”

“也好。那就有劳嬷嬷了。”玉珠点头,揣着银子,带着喜春并两个小厮出去了,留下两个小厮帮忙干杂活。

知州府衙二堂内,知州杜文郁盛情接待了桓颢。

桓颢把自己的官凭交给杜文郁,让他勘验。

杜文郁接过他的敕牒、告身,含笑请他坐,命人看茶。

敕牒是盖有吏部大印的委任状,告身是朝廷颁发的身份证明,上面记载了桓颢的长相特点。

杜文郁原是京官,御史台的副都御使,因敢于直谏,素有刚直不阿的美名,也因此树敌颇多,卷入一桩政事之中,被牵连贬官滁州。

他约摸三十四五岁年纪,生得儒雅端正,知道桓颢这个新科状元郎要来他治下的滁州担任同知时,很是惊喜。

他板正的面孔浮上笑意,朗声:“不消验了。这告身上面写的身量八尺,宽肩窄腰,剑眉星目,芝兰玉树,不是子熹,还会有谁?”

桓颢眸光微动,微抿薄唇:“杜大人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