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大腿,脸上尽是遗憾之色。

殷氏闻言,放下绣绷,细细地问夫君桓颢的情况,杜文郁一一地答了。

听完,殷氏也不禁对桓颢此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嗔怪道:“夫君为何不留人吃饭?这样我也能看一眼真人了。”

“我何曾没有留过他用饭?”杜文郁眼珠子一瞪,似是有些许委屈,放缓了声气道:“我还盛情邀请了呢,可他似是记挂着什么人,坚辞不受,我能有什么办法?总不好绑着人家来咱们家吃饭罢?”

殷氏扑哧一笑,纤纤玉指点了一下夫君的额头,“那下回罢。我来张罗,你去请人,到时候安排他和小妹见上一面,小妹生得姿容不俗,又通文墨,不怕他不动心。”

杜文郁舔了舔唇,面上神色沉凝:“为夫瞧着,桓颢是个极有主见之人,此事未必会如此简单。若到时候勾起小妹的心思,而桓颢又没动心,岂不是害了小妹么?岂不闻‘一见潘安误终身’之语么?夫人,你信为夫,桓颢生得恐怕比潘安还要俊俏……若两人无缘,强行凑到一块儿,反成了孽缘,岂不是造孽?还是徐徐图之为妙……”

殷氏听了不语,半晌,又问:“他既如此龙章凤姿,又年纪轻轻便当了从六品的官,想来要娶哪家的千金都不是难事,他为何没向那姑娘提亲呢?莫不是不伦之恋?”

杜文郁一怔,脸色一沉,“他若果真如此,便是人品有瑕疵,也就当不得我的喜爱了……”

“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夫君莫要当真,再打探看看罢,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蛛丝马迹,咱们总能查访明白的。等弄清楚了,再介绍小妹和他相识不迟。”殷氏正色道。

杜文郁点头。

桓颢一身青色圆领广袖长袍,骑着马回到了同知衙署,却见玉珠不在府上。

秋菊一见桓大人回府,登时眸光一亮,殷勤地跑去献茶,小心觑着桓颢黑沉的脸色,赔笑柔声道:“小姐许是贪玩,所以在路上耽搁了,大人莫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