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兄长的情分,原本就不在这些俗物上头。说起来,他都救我三回了,救命之恩大过天,我无以为报,不过我也算救过他的命,我们就算两清了。”
喜春眨了眨眼睛,手上动作不停,“姑娘和大人这般情深义厚,为何就不能喜结连理呢?我瞧着,大人对姑娘当真是没的说……我昨儿听杜鹃说,秋菊想在大人跟前讨好卖乖,但大人连个眼风都没给她,也没接她递的茶,大人转身就去找姑娘了……姑娘喝醉了酒,耍酒疯,大人也由着姑娘,两相对比,大人对姑娘真个儿与众不同……”
桓玉珠没有吭声,摸了摸圆润的耳垂,心头微微一动。可她面上却不显,只道:“你这小蹄子,越发混说了!我和兄长原本比别个不同些,如何是秋菊能比得上的?”
沐浴完,梳洗毕,玉珠便往桓颢的房间走来。
桓颢昨天回来,就洗了一个冷水澡。
睡了一觉,傍晚时便醒了。
坐在书房里,他回忆起玉珠说的,今年五月,她便要嫁给世子了的话,眸光凝滞,心中思绪翻涌。
细细回忆起来,三妹妹似乎一直都有些怕世子谢彦宰,原先总以为是小姑娘畏惧吴王府的煊赫权势,可现在想来,三妹妹似乎并不是那种对权势有执念之人,她怕的,只是谢彦宰本人……
她还说她怕吴王谢谈,这到底是为何?
她说她需要尽快成亲,所以才答应刘二郎的求亲的。
她说刘二郎是她最好的选择。
她说她想要自由,不想嫁人。
桓颢脑子里闪过一念,心中悄然下了一个决定。叫来杨七,问道:“三妹妹醒了没有?”
得到杨七否定的回答。
次日一早,他准时醒来,到院子里练拳,此时,他正要收功,瞥见三妹妹穿一身冰蓝绣银线蟹爪菊褙子,底下配一条白色百褶裙,袅袅婷婷地朝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