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一丝羞涩。
桓颢没有勉强,就着同一盆水, 洗净手,接过目瞪口呆的杨七手里的巾帕,把手擦了, 脸上神情端凝, 看不出丝毫破绽。
喜春和杜鹃也终于从静止状态回过神来, 忙过去伺候小姐。
晚膳后,曾嬷嬷把杜鹃叫到一旁去问话,杜鹃咬着唇,为难道:“嬷嬷,你就别问了,小姐吩咐了,不许我告诉嬷嬷。”
曾嬷嬷挑眉,沉吟半晌,“你这小蹄子,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咱们小姐和桓大人之间有逾越礼数之举了?”
杜鹃眨了眨眼睛,不答。抠着手指头心想,桓大人背小姐上山,算罢?
桓大人抱小姐过沟渠,算罢?
还有方才,桓大人替小姐净手,也算罢?
可小姐不让说,她不能背叛小姐。
曾嬷嬷昏暗的眸光乍现亮色,拍着大腿笑道:“这是好事儿呀。哎呀……这桓大人总算开窍了。”
杜鹃挠了挠额角,“嬷嬷,可小姐不开窍啊,而且她已经和刘二郎定亲了呀,这……”
曾嬷嬷眨了眨眼睛,昏黄的烛火照进她的眼睛,她扁着已经干瘪的嘴巴,“自古‘烈女怕缠郎。’只要桓大人开窍了,咱们再推小姐一把,不怕不成事……”
“可小姐说明日就要回金陵了……”杜鹃摇摇头,“怕是不成事了。”
虽然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杜鹃的心早已偏向桓颢,可谁都知道,刘二郎已经向小姐提亲,纳采、问名之后,便是正式下聘书,小姐一旦答应,亲事就是板上钉钉,不能再反悔了。
女方若是无故反悔,必会和高昌伯爵府结怨,而且传出去,对小姐的名声也不好听。
曾嬷嬷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盒加了料的香料,递给杜鹃,“一会儿你悄悄把这个香料添加到小姐的屋子里去,不要让喜春那丫头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