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所有的银子,还是去年他离家时玉珠给他的五百两,桓敞后来托玉珠转寄的五百两,以及谢夫人赠送的一千两,拢共两千两。来往京城,以及吃住花销,一共花了三百两,给玉珠买礼物花了二百两,还剩一千五百两。
若不是要娶桓玉珠,桓颢是打定主意不再与桓大爷桓敞有任何牵扯的。
可他不想委屈玉珠,便找到冯奶娘,托她从中说合,找桓敞要走了他娘秦氏留下的一半遗产,作为成亲的费用。
桓敞自觉对秦氏有愧,对儿子有愧,虽然气恼他不自己来见他,但到底还是同意了。
他把秦氏留下的铺面、庄子分了一半给桓颢,在扬州的米店、胭脂铺子和鞋店共三个铺子,以及三处田庄,每年收益约摸五千两银子。
知道桓颢着急用银子,桓大爷支了两年的收益,让冯奶娘送去给桓颢。
冯奶娘回府之后,来回禀此事,桓大爷到底没忍住,问了冯奶娘一声:“那个孽子,要娶哪家的小姐?”
桓颢怕节外生枝,特地叮嘱冯奶娘不要告诉桓敞,于是冯奶娘便答说不知道,二郎没说。
桓大爷气得半晌没说话。
孽子啊,孽子,就这么恨他这个当父亲的吗?连成亲要娶哪家的小姐也不肯告诉他,就那么怕他找上门去讨杯喜酒喝吗?
有了这一万两银子,桓颢总算可以放心大胆地置办聘礼了。
虽不能给她置办最高规格的聘礼,但也倾其所有,给她置办了六十四抬聘礼。
只听小厮一声令下,杨七早小跑步到了大门外,命人奏乐,放鞭炮,那排在外面等候的抬嫁妆的人,排了老长一条队伍。
围观的老百姓聚集在桓府门外看热闹。
“这是哪家的公子要娶桓员外的千金呀?”
“先前不是说高昌伯爵府的刘二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