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绝对不会承认。

玉珠从绣架前起身,绣活进度虽然缓慢,可她却觉得脖颈有些僵硬,隐隐有些头疼,只是当下也顾不得这许多,她去了正堂。

正堂内,桓鸿朗夫妇坐在主位,桓颢和媒婆坐在右手边的客位。

见玉珠莲步款款走进来,他们都看向她。

玉珠察觉到那人墨黑深邃的目光笔直地落在自己身上,不觉脸上一热,心说,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然面上却一派端庄矜贵,向桓父桓母行了礼,“爹爹、阿娘,唤女儿来,所为何事?”

声音轻柔婉转,似黄莺出谷。

桓鸿朗便把前面的分歧说了,“珠儿,成亲的日子,桓颢希望定在五月初六,为父和你母亲希望多留你在家住些日子,弥补我们失散多年的亲情,想定在九月初十,双方相持不下,想问问你的意见。”

他这个女儿很有主见,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她喜欢,做父母的让让步又有何妨。

玉珠自然是希望越快越好,五月初六她都嫌晚了。

上一世,她嫁给狗世子谢彦宰的日子便是在五月初八。如今谢彦宰虽然已和温梦云定亲,听说也是定在这一日成亲,可不知为何,一想起上世的悲惨境遇,她便禁不住心里发抖,生怕会再出什么变故。

吴王谢谈上次从她家拿走了三十万两银子还嫌不够,又打发侍卫来监督父亲去修桥铺路,大有父亲不另外再花上七十万两银子,不会罢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