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趁着去上房给程凤娘请安的时候,悄悄和程凤娘说:“母亲,既然咱们家注定会再有一子,如今父亲又常宿在母亲这儿,说不定母亲会再为我生一个弟弟呢。”

程凤娘羞红了脸,她笑着嗔道:“囡囡,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管上这事儿了?也不知道害臊。”

她嫁给桓鸿朗十几年,帮他抬了一房又一房的姨娘进门,通房丫鬟更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她年纪渐长,容貌也不比从前,和桓鸿朗之间的夫妻情分早就淡了。

若不是女儿回来,她才和桓鸿朗之间又渐渐地好了起来,她都已经许久不曾与桓鸿朗同过房了。

她知道,桓鸿朗定是看女儿在家住着,他不想叫女儿失望,才夜夜宿在上房的。

程凤娘被女儿说动了心思,只是却不肯表露出来。请了董大夫来,给她把脉,开了一些调理身子的药膳。

却说荣三娘,因一见桓颢的面,便动了心,一直想找机会亲近,打扮得花枝招展去桓颢住的院子晃荡,结果晃荡了半日,才发现桓颢已经离开了。

秦策躲在门后,看得清楚,回头便把这件事告诉了准表嫂桓玉珠。“一个梳着妇人发髻、长相妖娆的姨娘,去找颢表哥了……”

桓玉珠听得心头微跳,从嫁衣上抬起眼眸,看向檐下立着的少年郎君,“多谢秦策表弟告知我……听你的描述,似乎是父亲的三姨娘……她去桓颢的院子干什么?”

秦策冷着一张脸,五官清俊,怀里抱着一把剑,他受颢表哥所托,要在他俩成亲之前,照顾玉珠的安危。他本以为会有江湖高人来下毒、暗杀,或是掳人啥的挑战,夜夜坐在屋顶,俯瞰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