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策这才作罢,从床上爬起身。喜滋滋地在心里盘算着,要问桓颢讨要什么。
不过,也确实是太早了啊,有必要吗?
桓颢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马脖子上戴着一朵红绸子挽成的花。秦策、周正、章尧等人都收拾得体体面面,跟在他的身侧。身后跟着打扮得喜庆的媒婆和一顶八人抬的花轿,迎亲的乐队吹吹打打,沿着白虎大街,往白云路而来。
白虎大街距离白云路很近,不过片刻功夫,迎亲队伍就已经到了桓府面前。
正如秦策所说,新娘子还没化好妆呢,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此时张灯结彩的桓府大门紧闭,媒婆是知道规矩的,忙去叩门。里头的人就问:“何事?”
媒婆笑着大声道:“来迎娶新娘!”
大门才打开一条极小的缝隙,媒婆赶紧从一旁丫鬟捧着的大红填漆托盘里拿一个红包,塞了进去。
门又关上了。
媒婆又重新叫门,如此重复三次,桓府才打开门迎客。
礼乐不停,反复吹奏催妆曲,早吸引了周边无数邻里来围观了。
桓颢下了马,被周正等人簇拥着要上台阶。却被桓鸿朗请来的一大群亲友拦在大门外。这群亲友就是故意来刁难新郎的,好延缓新娘出门的时间。
其中一个年轻的男子,长得斯斯文文,面容清瘦,是个读书人。他便是桓鸿朗的远房子侄,名唤桓佑。桓佑身姿笔挺,个子也挺高,他含笑道:“姑爷是本朝最负盛名的状元郎,须得好好作一首催妆诗,作得好,才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