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玉珠又改口道:“……不过我认识的一个人,倒是用得着。若是不介意,倒是可以留下那位贺大夫的地址,玉珠一样领情。”

“没问题呀。”谢夫人唇角弯起来,十分热情地介绍了贺大夫的生平事迹,把地址留给了玉珠。

又聊了一盏茶的工夫,谢夫人这才指着跟来的丫鬟婆子手上捧着的礼物,笑道:“……知道你们小夫妻日子过得好,瞧不上我们这点子小东西,老太太如今身子骨大不如从前了,心里总是念着你们呢,总念叨你们,想见你们一面呢。下个月初八,是宝丫头出阁的日子,这是她托我带给你的一封信,也不知她写了些什么……若是方便,你们小两口回来喝她的喜酒,她定是十分欢喜的。”

谢夫人说着从袖口里掏出一封信,喜春走上前,接过来,递给玉珠。

玉珠捏着信封,盈盈一笑:“早就答应了宝姐姐的,一定去。”

谢夫人一听,登时喜得眉花眼笑,又说了一通奉承话,这才拉着庾夫人告辞而去。

玉珠打开雪浪笺,读了桓宝珠给她的信。

信上说,婚礼日子临近,她有些担心,晚上睡不着。她羡慕玉珠,嫁给了桓颢那样好的男子。让玉珠好好珍惜桓颢,让她羡慕一辈子。最后又表达了希望他们去参加她婚礼的愿望。

玉珠抿唇一笑,眸光清亮。她知道,她自然会跟桓颢好好儿的。

收起信,玉珠快步去后院看养母沈氏,裙摆随风翻飞,玉珠脸上漾着明亮的华彩。

沈氏闲来无事,总喜欢和紫竹做些针线活计,打发时间。

她早已听丫鬟说了,庾夫人她们来了。沈氏离开桓国公府后,还总是想起自己在庾夫人手底下讨生活的日子,那时她总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自己言行不当,惹恼了她。现在她总算摆脱了庾夫人的阴影,她再也不愿意见那个昔日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的主母了。

“阿娘——”玉珠笑着唤道,声线柔和,带着撒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