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一听,心里暗暗叫苦,壮着胆子真心实意道:“公子,这盏灯自挂上去开始,就有人猜灯谜。至今为止还没有能猜中的,那谜题小人瞧了,没头没尾的,看得人云里雾里没有线索。您若是想要花灯,不如重新选一个?”
倒不是赶客,这盏兔子灯是管事亲手挂上的,他老人家有三急,叫他多盯着,再三嘱咐若是有人来猜这盏兔子灯,不论答什么,都要说没猜中。
喜欢这兔子灯的姑娘家与少年郎偏多。有些脾性好的,即便是没猜中灯谜也就是一笑而过。
但也有许多嘴上不饶人的,尤其是想要在心仪姑娘面前展露一番,却被下了面子,心中那是烦闷不已,脸色黑如锅底。
小厮心里清楚,若非是大过节的,他怕是早就被人揍不止一次。
“不换,就要那盏。”
凌霜态度坚持,小厮也没有再劝,用长杆把兔子花灯叉下来,将缀在兔耳朵后面写着灯谜的锦帛捏在手中,“客观您听好,此灯谜题为‘悦否?’。”
凌霜看了一眼锦帛上熟悉的字,灯谜是王爷亲手写的,笔锋凌厉,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至于谜底,在出来前,王爷已经告诉了他。
只是眼前的小厮似乎什么也不懂,凌霜并没有说出谜底,而是耐心的等着。
萧锦年知道这花灯多好看新颖,灯谜就会越难。凌霜又是久久不语,他以为是被谜题难住。上前一步,小声道:“猜不出来就算了吧,没事的。我会和王爷解释,是我自己不想要了,不会罚你的。”
凌霜嘴角轻动,皇帝虽说年少无知,倒真是个软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