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传言有误,许清让也松了一口气。海安府晒盐厂的事情暂时不能通过奏折说,都是要通过江燕卿转告皇帝。他正好重新给江燕卿写了封信,把晒盐厂的进度说了一下。让他转告陛下,也算是近期为数不多的一件喜事。
而钱松岳的那份奏折,传上去是要过一遍三位相公之手。
王仲淮抽到钱松岳那份上千字的“骂折”后,摸摸鼻子,合上了,十分顺手的递给刘衡元,“这奏折似是给你的。”
刘衡元这些日子不太好过,虽说刘衡和只是旁支,但一个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想要保持如今的高位,怕是要费一番功夫。
他心不在焉,对于王仲淮递过来的奏折,直接打开,读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这折子是骂人的。
“啪———”的一声合上折子,刘衡元心里憋着怒气,又不好发火。这时候发火,可不就是承认自己就是折子上骂的那种人。
大理寺那边世家士族也不敢再派人去,去一个百姓打一个,去两个百姓打一双。人打的猪头一样,大理寺那些人偏偏等到打完了或是百姓再打恐有性命危险才出来阻止。
他们逼着大理寺严惩刁民,结果宫里那位放话说此事法不责众。也就是说,打都白挨了。
去了也是挨打,上头的态度也十分强硬,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做好断臂求生的准备。
顶着学子与百姓整日静坐的压力,三司会审很快就出了结果。
侯守仁,赵永秉,斩首示众。刘衡和流放三千里,此生不得离开。士族参与其中之人,亦从重处决,最轻的也是流放两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