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羽欢艰难地开口:“我问过勤年,他不肯告诉我真实的原因,我不知道你们怎么走到了这一步,在这里我想问问于律师,以后你会和勤年形成竞争对手吗?”
吴羽欢的确没能从李勤年口中得知整个前因后果,因为李勤年自己也不知道这前因后果该从哪里算起。
但凭着对自家丈夫的了解,吴羽欢猜到一些事情的始末,她抬眸静静看向于佩:“你以后要和勤年成为对家吗?”
这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局面。
听到吴羽欢的质问,于佩沉默片刻,没绕弯子,直白道:“羽欢姐,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我踏出这家律师所,只要还在这个行业里,以后一定会形成竞争关系。”
这是事实,无可辩驳的事实。
吴羽欢心里也明白,她还不死心地问:“那你会把勤年看成对手吗?”
“对手”这个词是吴羽欢用词含蓄,原本大概是想说”仇家“吧。
于佩精准地明白吴羽欢原本想表达的意思,她望着吴羽欢一张满是担忧的脸,神情淡淡:“他不把我当成对手,我自然也不会把他当成对手。”
得到承诺的吴羽欢顷刻间卸了一口气。
她长叹一声,眨也不眨地望向于佩,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于律师,你以后还可以来我们家做客吗?”
于佩沉默。
“抱歉。”她说。
仅仅两个字,再无多言,却已说明一切。
满怀期盼的吴羽欢听到这样的回答,脸上的失落清晰可见。
她难受得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强撑着张开双唇,想要答复于佩,又听得于佩突然出声:“不过羽欢姐,如果你以后逛街少个伴,可以叫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