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却一直没完没了……

男人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隐约听到了顾昶的声音。

他睁开了眼睛,但眼皮却好重,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隙,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

是顾昶。

脸颊被轻轻拍了拍,顾昶那熟悉的声音却好像是变了形一样,传到他耳朵的时候,就跟从十万百千里传来的,“褚聿承,你怎么了?你醒醒,别睡……怎么这么烫?”

褚聿承听到他好像骂了一句脏话,而后又看到这人离开了。

他想伸手去拉住顾昶,让他不要走,不要丢下自己,他可以解释的,也可以改,可以弥补,但是不要丢下他。

但他没力气伸手,也没力气开口说话,那条艰难睁开的眼缝也没能维持多久,很快就被闭上了。

这一次,他昏昏沉沉睡了很久。

很多被尘封的记忆席卷而来,让他心生欢喜,让他无所适从,又让他忐忑不安……

他看到了自己是怎么冲进那间小黑屋把小顾昶抱出来的,又是怎么带着他九死一生地躲过了所有的追杀,最后被人顺利接应,到了那间小四合院。

他看到了小小的顾昶从原先对自己的警惕堤防,到最后的信任依赖,看到这乖乖的小孩儿只要他喂饭,只愿意跟他洗澡,非要挤在他身边才愿意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