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必然是替死鬼,倘若追查下去,恐怕只会有更多的替死鬼出现,他认可沈凭所言“过犹不及”,也明白现在没有掀翻的必要。
谢望桦道:“朝中两党争斗水深火热,未料世家有人和清流联手。”
赵或咽下口中的桂花糕,“此次国子监的事情被泄露,沈家险些成了儿臣的替死鬼,世家想要丝绸之路的心思昭然若揭,还望母后传达舅舅,切莫在父皇面前提及此事,万事需谨慎,丝绸之路还需从长计议,以免遭父皇起疑而因小失大。”
“谢府知道了。”谢望桦叹了口气,语气带些许责备,“你也是,回魏都这么久,也没见上谢府好好拜访。今日早朝,御史台得知你把私自出宫的太监杖杀,国子祭酒的张岷连同他们,一并指责你罔顾人命,若非兄长将事情说清,唯恐陛下又要你去国子监面壁。”
赵或吃饱喝足后拍了拍手,嬷嬷上前给他递来帕子,他接过时说:“早该是习以为常之事,母后放心,这几日儿臣抽空备一份厚礼,一定上门拜见舅舅。”
谢望桦见他态度恣意,也懒得在此事上多说,只递了个眼神给嬷嬷,随后瞧见嬷嬷去将准备好的东西取来。
她看着英姿挺拔的儿子时,想起数月前频频传进宫的战报,总让当时的她心惊肉跳,好在平安归来也算是菩萨保佑,如今她只盼着赵或能好好留在魏都,替她圆了最在意的事情。
谢望桦转而说道:“本宫听闻沈凭替璟王府做事,还使了手段,让陛下微服出巡去永安山学堂。”
赵或点头道:“嗯,是有些本事。”
谢望桦道:“先前本宫以为,他会和沈怀建立场一样,现在看来,陈甘倒是被沈家的父子俩戏耍了,否则不至于这般露出马脚,信了墙头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