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转移注意力,目光朝着书案看去,却在看清那宣纸上的荤字后,整个人像受惊的猛兽,吓得连连后退,用吞山啸指着沈凭磕磕绊绊道:“你、你不知廉耻!”
“啊?”沈凭佯装无辜望着接连后退的人,眼中含波似的,“春心荡漾是罪吗?”
“死罪!”赵或拔高声结巴吼道。
不料只见沈凭抬手,两指形成圈,搭在伸出的舌尖前,挑起的眼角暗送秋波险些勾出了丝,吓得赵或大惊失色,满脸通红,慌不择路的掉头逃跑。
沈凭目送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厚颜无耻喊道:“相公你别走啊!”
不过对方还是越跑越快就是了。
待那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沈凭把书案收拾了一番准备临摹练字,看着赵或给自己写好的字帖时,忽然感觉赏心悦目。
和他一个现代人玩荤的,到底还是嫩了点罢。
翌日过了午后,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驿站的后门,苏尝玉带着沈凭一同下楼,正好瞧见从外头回到的赵或。
沈凭神色如常扫了眼他,随后视若无睹地和苏尝玉往后门而去。
但是赵或瞧见他若无其事的态度顿感不快,一想到昨夜寒冬,自己因为他而泡在冷水中受尽折磨,今早再见又是这副常态时,那种被人戏耍的羞耻愈发强烈,连跟上的脚步都加快许多。
直至追到后门,他看见马车上被打开的镖箱时神色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