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抑道:“母妃可是记得官州落得如此是为何?”
随着一枝鲜花被翦下,裴姬缓缓起身,把手中的东西全部放在那漆盘上,递了个眼神给宫女,之后见那端着漆盘的宫女后退几步离开。
赵抑从怀中取出锦帕给她拭擦,随后听见裴姬目视着前方道:“恐怕陛下现如今不会对南诏人出手。”
越州战事才平息不过两年,朝中绝不会在此关头对外惹是生非,即使收复越州是皇帝领兵前去,但帝王出征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她太了解这其中所发生之事,所以才有如此坚信的一番话。
赵抑道:“眼下启州鸦川口重振,在贺远行手中虽减轻财政负担,但终究还是需要支出,若官州今年再不见起色,儿臣相信父皇定要有所打算。”
裴姬站在原地抬眼看他,只见他眼中一片漠然,便问:“聪明如你,倘若是你又会如何打算?”
赵抑毫不迟疑道:“不商战便武战。”
“武战?”裴姬一笑,“你想燕王为你所用?”
只见赵抑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璀璨的花海淡淡道:“文死谏,武死战,国之幸也。”
裴姬道:“此次可有人选?”
赵抑回道:“徐泽海举荐了官州一名官员,名唤孟悦恒,家中三代从商。”
裴姬略带意外朝他看去,道:“你让徐泽海把沈凭的折书递呈,抢了沈子在启州的功劳,如此沈家都没有寻他麻烦吗?”
谈起沈凭,赵抑眸色中的眼波微动,但很快又化作平静,他轻摇下头道:“徐泽海从前对他颇有微词,如今常把他挂在嘴边,想来是讨了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