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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关山 封藏 1098 字 2024-01-03

牢房外传来脚步声,那狱吏无奈,只能朝他看了眼,低声道:“得罪了。”

话落,手中绳索用力一拉,夹棍的疼痛瞬间让沈凭睁大双眼,指间传来的碎裂感险些让他晕过去,而他却始终一言不发,只有细微的闷哼从紧咬的牙关溢出,他的拳头甚至不能紧握,只能靠着意志力忍受这奔溃的痛楚。

“宰相大人,沈子还是不愿画押。”牢门处,梁齐砚对身前之人压低声说道。

张昌钦远远看着牢房中的动静,沉静的双眸注视着刑架上之人,少顷后道:“殿下那边查的案子如何了?”

梁齐砚道:“听闻殿下去了沈府,之后派人找到那几名商贾作为人证。”

“人证?”张昌钦斜眼看了下他,“证明沈凭有罪吗?”

梁齐砚不敢回答,毕竟当日只有商贾亲眼所见屋内之人如何命丧黄泉,但人证在赵或手中,即使怀疑他要做伪证,也无人敢去提审。

见他不语,张昌钦又看回牢房,此时沈凭依旧咬着唇不发声,干裂的唇面被咬出了血珠,还是不见他喊一句疼,直到晕倒那一刻,狱吏转头取水,又把人泼醒继续行刑。

张昌钦驻停片刻后,转身离开道:“换人用刑。”

梁齐砚怔愣了下,刚想询问,就听见张昌钦接着道:“撬开他的嘴,务必要他的叫声,响彻整座牢房。”

瓢泼大雨将皇后寝宫门前浇湿,宫女只敢低头在门前扫水,对殿内传出的声音置若罔闻。

“本宫当初就该让人在启州杀了他!”谢望桦拍桌怒道。

她甚至不想去看面前恭敬站着之人,每每想到自己儿子被鬼迷心窍,她都气得浑身发抖。

殿内的烛火因窗缝闯进的风雨而晃动了下,把地上那抹高大的身影照得摇摇欲倒。

谢望桦朝前方看去,眼中除了怒气外,还带着满满的不甘和心疼,“你告诉母后,可是真如宫外的传闻那般,你真与他私定终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