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亲人,他的爱人,一个都不能少。
谢望桦低声叹气,最终不再说下去。
赵或看着憔悴的母后,再一次作揖道:“母后,有一事孩儿想告知于你,幸仁是因打破这场和亲才落得如此下场。今日让母后知晓此事,并非想求得母后理解,而是希望母后明白,他于我而言,已绝非是外人。”
说罢,他起身拿起案上的吞山啸,坚定不移地朝着殿外走去。
谢望桦眼中余惊未消,直到他消失在雨幕中后,忽地无奈摇了摇头。
来势急遽而猛烈的风雨,将皇城彻底浇湿,汉白玉砌起的台阶如明镜,照清天地万物。
赵或刚出宫门,瞧见雨幕中行驶而来的马车,他站在原地不动,直到马车中人撑伞走到跟前时,他率先行礼作揖,躬身道:“皇兄。”
两人站在宫门下,姜挽收伞后退几步,避开听见他们谈话。
赵抑细细打量他道:“又被训了?”
赵或抿唇点头,但却不再直视着他。
官州之行过后,两人便少了联络,赵或也不再隔三岔五上门寻他消遣,即使见面也只是颔首擦肩而过,他们之间,如同落了一堵无形的墙,靠近也只有莫名的距离存在。
如今这种距离感愈发明显,甚至一度让赵或产生怀疑,也许他们从前便存在距离,如今只是被放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