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沈凭只能摇头说:“无从知晓,唯有这批赃银的下落找到,我们才能揭开曹光见的死因。”
他看向莫笑离开的方向喃喃道:“我只担心另一件事。”
苏尝玉皱眉问:“何事?”
沈凭说:“先前我传给曹光见的书信,提醒他要小心行事,但不知这封信是否被烧毁。”
苏尝玉闻言一愣,心中明了此事的严重性,若是有人发现了书信的下落,恐怕以此将沈凭拉下水,嫁祸曹光见的死因给沈家。
话落,还未等苏尝玉回话,他们皆看着莫笑折身回来,提醒沈凭天色不早要离开,以免被有心之人发现踪迹。
沈凭缓缓起身,拦下苏尝玉相送的脚步,说道:“这些时日劳烦你先照顾太师,离京一事等我回去传信给蔡羽泉,待启州的行程安排妥当后,你与太师先离京避风头。”
苏尝玉担心道:“那官州的事情”
沈凭笑了笑,安慰他说:“无妨,此事我自有打算,你且安心养伤。”
回了明月居后,他连忙写下书信,传至官州杨昆山和启州蔡羽泉,信中除却交代魏都眼下的情况之外,还有数份名单在其中。
因事关重大,沈凭担心书信泄露,只能将启州的书信交给莫笑亲自送去。
而官州的书信,他则交给了苏尝玉举荐的另一人相助,是中州苏氏商行最大的分支当家,魏辞盈。
魏都逐渐入夏,而远在越州的北越关山线,仍旧可见满山呼啸的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