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凭一怔,心虚地抿了抿唇。
赵或目不转睛盯着他,挑眉道:“哥哥,我不在家,你可是都不喝?”
沈凭知晓躲不过了,干脆埋头在他怀里,嘀咕道:“越州的药,比别处的还苦口。”
赵或一手揽着他的腰,把手中的药碗放下,单手解开大氅丢在一旁,随后把他抱起放在书案上,把他的脸颊捧起,搓了把他滚烫的脸颊暖手,以示惩罚说:“哥哥最近好黏人,又爱撒娇,从前都不会这般的。”
沈凭问:“你不喜欢吗?”
说话间,他把赵或的掌心放在额头上,给低烧的脑袋降温。
赵或忍不住亲他一口,咧嘴笑道:“喜欢,喜欢极了!”
但他说完后又皱眉,捂着还热着的额头说:“但药还是得喝,我陪哥哥喝好吗?”
闻言,沈凭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无奈点头答应。
赵或将他抱起,走到暖炉前坐着,之后转身去取药,阔步朝着屋外走去。
沈凭想叫他披上氅衣,但话还未脱口,人就消失在了屋里。
暖炉噼啪作响,沈凭乖乖坐着取暖,回想方才赵或说的话。
黏人。
撒娇。
说起来,还是在逃命的途中,他才逐渐变得依赖,昏昏沉沉间,旧事再现,叫他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