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着头步步后退,眼中带着几分惶恐,“你太可怕了,姜挽,你连人性都能抛弃,清影到底为何会、会看上你这般心肠凶狠之人!”
姜挽拢了下官服的袖口,道:“那自然是太子殿下的选择,若是娘娘有任何不满,便忍着吧。毕竟前朝,早亡了。”
说罢,他朝着裴姬敷衍行礼,欲转身离开,突然听见裴姬冷笑了声,他面不改色看去,端详裴姬眼中的嘲讽之色。
裴姬暗暗深吸了口气道:“难怪清影会对沈凭念念不忘,如此看来,你与他的确相差甚远。”
提及沈凭,姜挽眼底闪过一抹寒冽,紧抿着唇不语。
裴姬再不济,也历经两朝风雨,对于姜挽这种手段狠辣的人,她何尝不曾见过。
如今她是大权旁落,可也由不得姜挽这般肆意威胁自己。
“太子寝宫可是有一株红梅?”她转身看向满园盛开的梅花,“那红梅便是在哀家这剪走的。他说那像极了一故人,在雪中不惧严寒,傲然独放的模样。哀家不知璟王府的过去可有此故人,不过也不难猜测。”
裴姬扫了眼姜挽身着的官袍,轻笑道:“毕竟只有沈凭贵为吏部尚书时,才有正红的官服吧。”
提及吏部尚书之位,姜挽心有不甘,但不愿和裴姬纠缠,只沉声道:“娘娘若无要事,微臣先告退了。”
说完他不等裴姬回答,径直转身离开。
裴姬不予理会,自顾自话道:“也许吧,只有势均力敌之人,才配让太子这般朝思慕想。即便得到了,也不过让其舞剑,不愿勉强,更不会肆意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