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抑把玩着树枝,慢条斯理道:“那你说说,为何要折磨谢文邺?”
姜挽垂头说道:“免于被怀疑真假,干脆摆明告诉他们谢家出了事。”
他略作停顿又接着道:“且赵或不会带着沈凭去中州。”
赵抑挑眉问:“你怎敢这般笃定?”
姜挽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抿了抿唇道:“阿挽的直觉。”
四周刮来一阵寒风,吹起他们的衣诀。
沉默片刻后,赵抑说道:“你想如何做?”
姜挽道:“守株待兔,无论何人,一旦中州起战事,即使赵或派兵前去支援,必然需要留人镇守启州,我们只要让镇守启州之人出手,他们未必坚不可摧。”
他要让沈凭孤立无援,即使不能杀了他,也要沈凭作为诱饵,击垮赵或等人。
怎料话落,却听见赵抑笑了两声。
姜挽不解,抬首朝他看去,赵抑温润的脸上虽带着笑意,但笑意不达眼底,更像是笑此计异想天开,令他窘迫垂首。
赵抑见他埋头在身前,道:“阿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想利用谢文邺引出的,并非是镇守启州之人,而是被他们护着的沈凭吧。”
姜挽不敢承认,他猜测沈凭不会留守越州,启州是关键,他们势必会派人坐镇其中,沈凭身在之处有重兵,只有引走启州的将领,他才能对沈凭出手。
见姜挽不语,赵抑懒得追问,只道:“沈幸仁心思重,调虎离山之计不能让他主动出现,利用谢文邺此举你做的很好,但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