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抑将家书拆开,借烛火将信看完,眼底掠过一丝不悦,倏地将家书丢至一旁。
赵弦埋头身前,视线中出现飘落的宣纸,他用余光看清内容后略微一顿。
只是普通的家书吗?
未等他想清楚,赵抑冷漠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这就是你冒死去取的东西?”赵抑偏头看向脚边。
赵弦双腿不停打颤,听见质问时,很不争气侧倒在地,他手忙脚乱拿起家书在手,双唇哆嗦不断点头。
落针可闻的屋内,清晰听见赵抑深吸了口气。
待他把这口浊气吐掉时,视线慢慢落回谢文邺的身上,坐在角落的谢文邺衣衫褴褛,倚墙阖眼不语。
赵抑凝视半晌,问道:“你很开心孤今夜白跑一趟是吗?”
话落,谢文邺缓缓睁眼,露出的手脚能瞧见无数青紫,被重手殴打后脸颊肿成一片,失了往日的风光,一副鹑衣鹄面之状,且看伤痕的颜色,便知惨遭毒手绝非一回两回。
他嗓子干哑道:“就算你今后再来,看见的也只有这些。”
赵抑沉默不语,姜挽离京前,说起赵弦平日出门去过百花街后,他派人接连数日暗地跟踪。
他的疑心重,手段远比姜挽更狠,得知此事时,他命人对谢文邺下重手,故意借此恐吓赵弦频频露陷。
随着屋内传来一阵脚步声,杨礼行至赵抑身后,作揖道:“主子,百花街传来消息了。”
赵抑问道:“何人和老四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