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落在姜挽的侧脸,端详这张熟悉的脸颊,慢条斯理道:“你说得对,这不是我在意的,姜挽,你想要赵抑的爱,但很可惜啊,他是冷血之人,我送你一句话吧。”
沈凭的指尖游走在他的肩膀,绕到他的另一侧,双手爬上他的双肩,低声说道:“无爱可破情局,无情可破全局。”
姜挽顿时不悦,倏地转身。
然而下一刻,他的身子一僵,瞳孔骤然收缩,眼眸中倒映着沈凭溅满鲜血的脸颊。
“你”他艰难发声,收不住的鲜血溢出嘴角。
沈凭搭着眼帘,把刺入他大动脉的蝴/蝶/刀用力几分,冷漠的凤眸淡漠,打量他惊恐的神情。
他轻声道:“姜挽,我要的不是自由,而是你的性命。”
话落,沈凭扣紧姜挽的肩头,把他死死钉在原地,注视着他充血的双眼,最后将右手握着的蝴/蝶/刀一拔,眼帘因溅出的鲜血眨了下,按着他的左手松开。
他染血的指尖抵在姜挽的肩头,轻轻一推,望着姜挽朝后直直倒下,鲜血从长廊流下阶梯,迅速渗入雪地里,为天地一色添了一抹红。
沈凭的目光朝前移去,睨着抽搐不止的姜挽,道:“我杀你,何须吞山啸。”
姜挽双眼放大,靠着求生的欲望抬手,费力捂着脖颈自救,却无济于事。
沈凭捏着蝴/蝶/刀在手,将干净的里衣找出,垂头细细擦拭,往脚边濒死之人绕行。
他慢慢清理蝴/蝶/刀,不动声色踱步,沉下声道:“姜挽,你可知为何轻易死于我手吗?”
“自作聪明啊。”沈凭把玩着蝴/蝶/刀在手,甩出的刀锋还带出两滴残血,他回想着过去种种,心头毫无波澜,“怀然之死,若没有赵抑相助,你又如何能引得众人入城,你的所作所为,一心为了赵抑着想,可是赵抑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