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男听完大受震惊,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明白陈婆子的做法,更不懂陈老二和他媳妇。
要是她家里有陈家明这么聪明的人,必定是举全家之力,砸锅卖铁也要送他去读书的!
宋满冬听着她的转述,不觉得稀奇。
村里的人就是这样,想的很长,却又想的很短。
他们习惯为遥远的以后做打算,但他们的见识却又将他们拘束在私情恩怨之中。
赵胜男顿了顿,声音低落,“张兴旺还说,陈二婶却是性子软,骗你去他们家的事,可能还有别人掺和,叫我们以后多点儿防备心。”
她手上捏着高粱穗,叹气声接连不断。
“这我知道。”宋满冬低头用绳子把高粱穗扎紧。
扎个三道就行,拿来刷锅和刷案板用。
她听着心里没什么波动,赵胜男却久久无法平静,
“张兴旺还跟我说了些大队上别的事。”
“满冬,这里或许和我想的不一样。”
“我一开始是不是不应该那么冲动?”她反思着,“我应该先扎根几年,再提出想法?”
“如果我不煽动你们请大队的人吃饭,不教陆许山乱说话把你弄去食堂,咱们就老老实实的干活,陈家柱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宋满冬抬眼,那会儿她不看好赵胜男,可从没想过眼下她会跟赵胜男位置对调。
“那可未必。”她神色认真,“心坏的人看什么都能起歹意。”
“你在反思是不是你做的不够好,陈家柱却只会后悔准备的不够周全才失败。所以根本没必要回顾过去困扰自己,不是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