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明想了想,“得看天,我也不好说,不过要是不下雨,我肯定带。”
能多赚点儿是点儿。
“那就行。”老太太先是点头,而后又愁眉苦脸,“我今儿的饭再想想办法。”
一旁还没走的人惊讶问她,“这酸豆角有那么好吃,一顿饭就少不了?”
老太太叹着气,“我那孙子天天说吃不下饭,人都饿剩皮包骨头了,就每回去国营饭店才吃得下去,可我们家那条件,哪儿能顿顿下馆子。”
搭话的人不在意道,“就是惯的,打一顿就好了。”
老太太却苦着脸,“我原先也以为是叫他爸妈给惯坏了,但前几天买了瓶酸豆角回去炒菜,我孙子拿着馒头吃了半碗菜。”
“没下馆子的条件,但一毛钱一瓶的酸豆角还是买得起的。”
“才一毛钱?”那人惊讶了一下。
月饼一块八呢。
那人赶紧问陈家明,“这酸豆角能不能预定?给我定一瓶尝尝。”
“能。”陈家明瞧着老人着急的脸庞心情复杂,还是提笔记下了一瓶酸豆角,又说,“玻璃罐拿过来还能换一分钱。”
老太太一咬牙,预定了五瓶酸豆角。
再三叮嘱他一定要记得来,不然她孙子明天也没饭吃了。
陈家明应下,挨个上门送了月饼,又到处逛了一圈,才回自己的住处。
陈家他不放心,公社借住又太贵,他在河西大队自己兄弟家借了一间屋子来放自己的东西。
当然,最宝贵的钱,他还是随身带着的。
借住兄弟家,本就给人添麻烦,他也不好意思再蹭人饭,便自己用三角泥炉架上一个陶罐,随便煮点儿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