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办酒结婚还是有点儿不太够,除非把事情都推给旁人。
可人生只一次的事情,怎么能交给其他人去帮忙?
陈敬之认真道,“我也不是逼你现在结婚,只是让你知道我的想法。”
“既然你都看过,就不用退回来了。反正它早晚是你的。”
宋满冬心想,早知道刚才就听陈敬之的,把盒子还给他了!如今是真的骑虎难下。
她抬起眼睛看看陈敬之,又看向手里的盒子,叹了声气,“镯子我能暂且保管,但结婚的事情近来恐怕不行。”
宋满冬也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这次几个大队受灾严重,大队上的人恐怕要过一阵子苦日子了。”
“他们如此,我实在没心情办喜事儿。”
水灾的难,不在被淹没这一两天,而在后头。
地里的粮食能不能保住?家里的东西能不能用?屋子还能不能住人,还得预防牲口病倒……
对这些靠地吃饭的庄稼人,少说也得一两年才能恢复元气。
满大队都找不到几个笑颜,她还要在这时候办喜事儿,岂不是自找霉头?
陈敬之咧嘴露出了个傻笑,同宋满冬对视数秒,才回过神来,答道,“我不急的,你又不会跑。”
“奶奶说婚前跟婚后不同,叫我们早点儿结婚,才知晓其中滋味儿。但我觉得现在已经很幸福了。”
说完,他又看向宋满冬,“我们若是能常常见面,就更好了。”
宋满冬笑道,“已经很幸福了,还不知足?”
陈敬之却说,“我也是正常人,人哪儿有知足的时候?正是因为不知足,去努力,才能得到更多。”
他这话正中宋满冬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