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叙白捏紧手机,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
算算时间,现在也该是服务员去前厅宴会云集之处通风报信的时候了。已经发生的事实无法改变,但降低影响,该谁的锅扣回谁头上,这点事他还是办得到的。
苏叙白面无表情走向前厅荧幕的投影仪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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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前厅出事了!你看见没?天哪!这也太劲爆了!今天可是池少爷的订婚宴,竟然会闹出这种家丑!!”
“卧槽!要不是亲眼所见我是真没想到,那个池隽竟然能做出这种事!瞧他长得人模人样的,这心也太坏了!”
“我早觉着不对了,池少爷的订婚宴,他跟在池总身边算个什么事啊,果然是私生子啊!!”
“就是!这人也太心黑了,池少爷真是太可怜了,爸爸不疼,又被私生子算计成这样,今天可是他的订婚宴呢……”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密,旋即又一齐跑踏着远去了。
订婚宴上的闹剧还在持续,池邺目光淡漠地注视,手里端着一杯加冰了的威士忌,威士忌在银亮月光下折射出浅淡的金色光晕,映衬出男人孤拔的暗影。
事情走向一如苏叙白所说,他做到了。
他确实不是和池隽一伙的。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之前。
池邺和章雅蓉的订婚晚宴如期举行,他那个几百年不回一次家的父亲难得回来,却一直将私生子带在身边,逢人便介绍这是他的得力干将,颇有种上阵父子兵的滑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