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啊,很快的,大老板不跟人吃饭,就算吃饭基本也就露个面就走了。”王鹏也有点纳闷,大老板今天不仅没走,好像还在认真听同桌的人说话。
苏叙白礼貌又不失尴尬地笑笑,旋即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可落在池邺眼里,却成了他心情失落到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地步。也对,以苏氏目前的状况,他着急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没来由地,之前那种欺负人的感觉好像更加强烈了。
池邺很少产生歉疚之类的情绪。
可每每当他想要把这股不适感压下去时,在一触及苏叙白那发红的眼眶时总会变本加厉地反噬回来,想也不想地,池邺霍然站了起来。
“怎么了池总?是饭菜不合胃口还是这酒不好喝?要不我们重上……”周围人面面相觑一脸懵圈。
“我还有工作要忙,失陪。”说完池邺径自转身离开,没有给任何人再说话的机会。
苏叙白早就忍不住了,池邺一走他立刻拔腿冲去卫生间,王鹏想和他打招呼都没来得及拉住人。
只留下一脸疑惑,“诶?怎么走那么快??”他话都还没说完呢。
苏叙白可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跑去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胃里的酒只吐出来一小部分,酒液倒流刺激地肠胃又是一阵痉挛。
没想到,这个时候就已经这么严重了吗?也怪他前世不曾注意。
出了洗手间,苏叙白脚步都是虚浮的,头也昏昏沉沉,实在是太难受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一时间涌上来的不只是难受,还有令人无所适从的陌生。
池邺此时正站在会所门外的走廊上,灯光投在他身上,在地上刻下一道修长剪影。
他并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