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羊道:“太近了么?”
苗春赔笑道:“句大人心里自己有杆秤在。”句羊不响。苗春道:“这位同窗,究竟有什么好处?”
这回句羊想了很久,苗春以为他又不答话了,刚要开口,句羊说:“是羡慕吧。”
苗春一愣,嗤笑道:“句大人羡慕别人?他多考两辈子科举,未必有句大人官儿大。”
句羊道:“我没有品级,不算官员。”苗春道:“总之是那个意思。句大人要银子有银子,官家面前也能说得上话。县学这位同窗,有什么地方值得句大人羡慕的?”
句羊心里有个模糊答案,一时却想不出来。苗春道:“羡慕他手上不沾血,羡慕他干净?不是句大人作风。”
句羊道:“不是。”
苗春笑道:“其实我们弟兄也知道,句大人是个好人,相当照顾同僚。”
苗春言下之意想说,同窗跟同僚是不一样的。句羊听在耳朵里面,却觉得好生讽刺,嘲道:“照顾同僚,不见得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