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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羁 相荷明玉 984 字 2024-01-03

祁听鸿抓了个空,收回手道:“不缺,是黎前辈缺一点儿银子买药。”

他曾听三就黎说过,来中原是为了配药。他早把三就黎查了个遍,也晓得三就黎在“大苗寨”有个病中的妹妹。说三就黎缺钱买药,句羊大致能推得出来前情。

祁听鸿没有骗他,句羊心里仍然隐隐地不舒服,又说:“受伤没有?”

祁听鸿含糊道:“都有技巧的。”

他实在不会骗人,这么一含糊,句羊立刻知道是伤了一点,要勾开他衣领看看。祁听鸿脸上飞红,推拒道:“干什么呢!”

其实祁听鸿江湖出身,没那么多讲究。除了考县试时是被那几个衙役羞辱,其他时候脱件衣服,他还乐得凉快。偏生现在是在句羊面前,又有个三就黎似笑非笑看着,他顿时觉得无所遁形。

句羊哼了一声,顺他目光转头过去,又瞟了三就黎一眼。祁听鸿忽然惊道:“句兄,这是怎么回事?”

句羊还未来得及回答,祁听鸿已经将温热的手掌摸上来,在他颈侧蹭了两下,说:“以前还没有的。”带有一种埋怨意味。意思是说,在县学好端端的,回去做几天武官,脖子上要命的地方怎么多出来一道伤疤?

这道伤正是朱棣弄出来的。那时朱棣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划破一条口子。其实割得不深,只不过朱棣贵为天子,句羊不敢对伤口用药,因此留了一道浅色痕迹。句羊面色稍霁,说:“小伤而已。”

祁听鸿看他不愿意答,说道:“好罢。还没问呢,你怎么忽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