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平常,三就黎一定是要嘲两句的。但今天他有求于人,只说:“陛下是要练内功么?”
喜平斜他一眼,道:“陛下才不学那档子事,陛下在参禅。”
然而参禅时间是没个数的。众人从早晨等到正午,应文大师参得肚饿,总算睁开眼睛。众人说明来意,应文大师却不答,环视一周,道:“各位今日全都来啦?饭点到了,不如一起用一餐。但今日没有酒菜,大家将就吃罢。”
那太监喜平搬来几个蒲团,教武林盟众人围着禅室坐了,又一人发了一碗白米饭、端上来一碟咸菜,说:“陛下卧薪尝胆,诸位侠士也当自勉。”
应文大师端着饭碗,叹道:“喜平,都是自己人,就不必藏掖了。”
喜平这才又端进来一个碟子,里边盛了红烧的鳝段。原来吃斋只是做做样子。应文率先夹一块黄鳝,说:“请。”武林盟众人面面相觑,低头扒碗里的白米。
吃得半碗,应文大师不饿了,关切道:“祁神剑,我听说你已考取举人了。”祁听鸿应是,应文大师道:“看来神剑读书一道也很有天分。我还听说县学月考是你自个考的。”
祁听鸿谦道:“有赖同窗和先生照顾。”应文大师微笑道:“邢秉文么?”
祁听鸿有点惊讶,问道:“陛下也晓得邢先生?乡试以后我回学里找他,都说他已致仕了。”
应文大师漫不经心道:“七月中么,邢秉文行藏暴露,被‘片雪卫’带去了。这么长时间未有音讯,大概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