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方伯没再缠夹,灰溜溜走了。薄双沉下脸色,说道:“以后须得提防一点,这个人。”
祁听鸿却好奇起来,问:“所以做的是啥糕点?这么招人稀罕的。”
众人都拿奇怪的眼光看他,也不回答。祁听鸿更不解了,说道:“怎么,有哪里不对么?”
过了一日,祁听鸿晓得哪里不对了。中午时分,他上楼准备歇一会,居然看见句羊房间——或者说是他自己以前房间——房门大敞。虽然他决心不理句羊,到底忍不住,趴在门边看了一眼。薄双与三就黎坐在茶几一头,句羊坐在另一头,桌上还摆了几色糕点。
薄双面上喜气洋洋,道:“句小兄弟,你的方子真是不得了,天天排长队买,做都做不过来了。”
句羊道:“那太好了。”薄双又说道:“这个饼做了甜咸两种,你看看,哪种味道好?”
句羊笑道:“我肯定是喜欢甜,叫我选不公平。”末了又补一句:“宫里也是做甜的多。”
原来是句羊拿光禄寺的菜单借花献佛,害他揉面团、剥核桃细皮,累得手臂抬不起来。祁听鸿一看见这个人,无名火就蓦地往上冒。看见薄双和三就黎都能和他谈笑风生,更是酸得烧心。
祁听鸿站的这个位置,刚巧是在句羊背后。他就想:“句羊发现我没有?要是往常肯定发现了,干吗不回头看看?”想:“句羊用不得内力,应该是没发现。”又想:“真教可怜。”
傍晚众人在大堂吃夜饭,居然又谈起句羊。金贵最喜欢他,说:“上回偷了个杯子,送他玩了。”
大家已经习惯金贵德性,问:“然后呢?”
金贵道:“他一看杯底,就说,这是刘侍郎的藏品,是偷的吧。贼爷爷说,是又怎么了?他点点头说,费心了,把杯子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