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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羁 相荷明玉 1002 字 2024-01-03

僵持半天,床上实在是暖,而且因为句羊躺了一半,只剩一半地方,足够拥挤,实在令人犯困。祁听鸿抓着这只袖子,浅浅地睡过去。

时到深夜,祁听鸿手里忽然一空,马上就醒了。他只睁开一线眼睛,看句羊放轻动作,悄然把这只袖子褪下来。

这件外衣还是借祁听鸿的。句羊身上只剩白色的里衣里裤,想了想,把外衣两襟对齐,叠了一半。剩下一半抓在祁听鸿手里,句羊没有去动它。

眼看句羊就要翻身下床,祁听鸿一把把他抓回来,按在床上,一字一顿地道:“燕王打你,给你下毒,现在他说他得病了,让你回去?”

句羊道:“对不起。”祁听鸿说道:“句羊,你到底有没有心?”

句羊不答。他本就衣衫不整,里衣只有袖子挂着,前襟基本敞开。祁听鸿微微发凉的耳朵贴上他左胸,听了一会,是有心在跳不错。祁听鸿更恨了,转过头,在那块皮肉狠狠咬了下去,一点没留力。

句羊疼得“嘶”了一声。祁听鸿松开牙齿,说:“你真是个白眼狼。”

句羊抬手一摸。伤口一阵一阵发热,正往外渗血。有一滴血蹭在他手指上,夜里看不出来,但能闻到甜腥的味道。句羊微笑道:“是你不肯听我说话。”

祁听鸿按着他道:“好,你说。”

句羊道:“其实我知道,陛下没有得病,更没有病危。”祁听鸿冷道:“你知道他骗你,还非要回去不可,罪加一等了。”

句羊又道:“他只是给我面子,给我一个台阶下。意思是原谅我了,而他不愿意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