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春依言转身,露出后背。一根凉凉的手指点在他背心,句羊轻轻笑了一声。苗春心脏砰砰直跳,警觉道:“你笑什么?”
句羊在他背上伤口划了一圈,说:“你是一点没发现么?”
苗春道:“是武林盟那个女人,拿发钗扎的,怎么了。”句羊道:“没感觉?”苗春回忆道:“这几天是有点痒。”
句羊道:“这是蛛王蛊,只不过还没炼完,还是一颗蜘蛛卵。”
苗春道:“有什么用?”
句羊道:“现在没什么用,但等它长成了,钻进经脉,你就活活痛死了。”
句羊说得轻描淡写,其实苗春背上伤口已经很可怖。脊背中央有个红色小孔,周围变成青黑,肿起油光发亮、几近破裂的鼓包。透过小孔,隐约可见皮肤底下的蜘蛛。它时不时蠕动一下,尤其句羊手指贴近时,它感受到热度,动得更厉害。苗春却一无所觉,静静对墙坐着。
句羊取了一把小刀,在火上烧烫,又拿一个小瓷药瓶,把里面药丸倒空了,同样烧到烫手。他用刀在鼓包上划了一个口子,眼疾手快,把药瓶按在上面。
苗春登时叫起来。句羊道:“太烫了?”
苗春冷汗涔涔流下,道:“疼、疼……”但他在句羊跟前要面子,哼了几声,咬牙忍着。
等到瓷瓶转凉,句羊用力一扯,把瓶子从苗春皮肤扯下来。只听“啵”一声,从伤口里吸出半瓶黑色脓血,背上肿包消下去了,里面那只幼蛛仍牢牢抓住皮肉不放。苗春气声道:“出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