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阿仰劝她说:“大家都是好意。”
阿湘气鼓鼓的,故意走得很快。大家好像早就习惯她闹小脾气,如出一辙地娇纵,也没有谁当真。
到了山寨门口,阿湘重新高兴起来,指着中央最大的吊脚楼说:“阿鸿,阿羊,你们看,那就是我家。”
与其说是阿湘的家,中央吊脚楼其实是为历任寨主住准备的。三就黎当上寨主,阿湘就也跟着搬进去。
大苗寨平时绝无客人,唯一一间客房堆满杂物,还积了厚厚一层灰。三就黎的卧房倒是很干净。天太晚了,众人干脆搬来两床新被褥,让祁听鸿和句羊住进三就黎房间。
收拾完毕,大家聚在火塘旁边。侍女阿仰生火打油茶,给大家一人端来一碗,祁听鸿和句羊当然也有份。酒饱饭足,坐在火塘旁边聊天时,祁听鸿悄悄到角落问阿仰:“阿仰,你跟着圣女多久了?”
侍女阿仰道:“三就黎寨主让我跟着她。寨主走了多久,阿仰就跟了多久。”
祁听鸿于是拿出银盒,说道:“这是黎前辈做的药,他讲的是,每天吃一粒,吃足七天,阿湘姑娘中的蛊毒就解开了。”
阿仰想了想说:“大苗寨虽然现在太平,但若你们觉得这药不适合公开,就请自己收好罢。”
祁听鸿对句羊道:“阿仰姑娘这么说,证明苗寨里也不全是好人。当年阿湘就是被自己人下的药。”
句羊点点头,祁听鸿道:“要是有心人猜出来黎前辈……事情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