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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羁 相荷明玉 1001 字 2024-01-03

祁听鸿有点担心,拍拍句羊肩膀,句羊假作不觉,一点儿反应也不给。

恰好阿湘问:“你们两个是敌人,为什么又待在一起?”

句羊译她这句话,有点像自己在邀宠。祁听鸿还以为他会不自在,不想句羊就像个木头人,一板一眼把这句话念出来了,好像也不关心答案。

祁听鸿想了想,道:“当时是敌人不错,现在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句羊终于抬头,淡淡扫他一眼。祁听鸿登时有种说谎被抓住的难堪,求饶道:“句羊……”

句羊不响,视线转回地面。侍女阿仰看出他俩气氛尴尬,及时端来一篮板栗,道:“二位讲这么久,该歇一歇了吧?”

阿湘有些依依不舍,但看句羊兴致不高,她也善解人意道:“再见句羊,再见祁听鸿。”

苗疆少年波久粟一直默默听着,眼下起身告辞。阿湘挥挥手说:“再见波久粟,明天再来听故事。”

身在苗疆,蜡烛是一种稀罕物事,油灯也没有几盏。夜里一般不点灯,在屋外点火把看路,在屋里则靠火塘来照明。每到晚上,既没有书能看,也没有戏园子一类去处,大家总是早早就睡了。

给阿湘吃过蜜丸,祁听鸿与句羊回到房里。因为两位贵客同睡一间房,侍女阿仰特地搬了一张竹榻,让他们一人能睡床,一人能睡榻上。昨夜他们关起房门,当然是都挤在床上睡了。今夜句羊脱去外袍,叠成四四方方的一块,自己却躺到竹榻上。

他们昨夜把榻上的被子搬到床上去了,因此现在竹榻空寥寥的,只垫了薄薄的一层褥子。祁听鸿铺好床铺,说道:“你快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