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思冥想,全然没有注意到九奴已经回来了。
眼前突然一黑,头被布料给盖住了。
“给你找了件披风,只有这个。”玄九淡淡说道。
尤里斯一把扯下头上的衣服,怒视着他,“哪家奴才会把衣服往主子脸上扔?你懂不懂规矩?”
玄九仍是一言不语,他身上如今也已经穿上了衣服,是一件破破烂烂的长衫,旧的很。
“这衣服,不会是你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吧?”尤里斯没工夫和废物生气,他嗅了嗅手里的披风,十分怀疑。
“不是。”
“那是从哪儿来的?怎么这么臭?”他嫌弃不已。
“一个醉汉,倒在地上,顺手扒了。”
也顺手杀了。
三十多年没有经历过杀伐,这感觉,久违了。
“怪不得,一股酒臭味。”尤里斯蹙眉,最终还是犹豫得把披风穿在了身上。
裸露的皮肤紧贴着粗糙的披风,尤里斯难耐得扭了扭身躯,这件披风不够长,遮不住纪无忧这双白而修长的细腿。
集市里人来人往,天色昏暗,尤里斯又不知从哪儿捡了个斗笠,正好戴在头顶,盖住了他那引人注目的耳朵。
但他和九奴的面容实在太过出众,来往的百姓依旧对他们投去异样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