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洛将目光落在了他身上,问道,“此去京城路途坎坷,恐有追杀不断,一路上亦没有大家的保护,卫惜,你确定?”
卫惜点头,“当然,只要大哥信得过我。”
“大哥,卫惜对路线一向不熟,要不还是我去吧?”
“我去吧,你去不知道要耽误多久。”
“不,我去。”卫惜仍然坚持道。
“好,那就你去。”严洛点头。
卫惜走后的第三天,众人随行的马匹全都饿到走不动路,而这山野间荒凉异常,就是杂草都少得可怜。
严洛商议了一下,决定在此处抛弃马匹,余下的路他们步行而下。
纪无忧伤得很重,时而清醒,时而又昏迷,严洛无法,只得将他背在身后,一路艰难前行。
到了晚上,众人继续扎营休憩,严洛也将少年从身上放了下来。
“你怎么样了?”严洛摸了摸纪无忧的额头,发现那上头布满了冷汗,且漂亮的小脸惨白无比,丝毫没有血色。
他掰下一块儿干粮塞进了少年嘴里,可少年猛咳了几下,将那嘴里的饼直接给吐了出来…
“我吃不下。”纪无忧唇色苍白,声音已轻到需要贴近嘴唇才能听见的地步。
如果一直不进食…
严洛看着眼前虚弱的人儿,不知怎么的,一种这人即将会死去的悲凉感急迫得涌了上来。
他默默解开了纪无忧的衣裳,解开包扎的布条一看…倒吸一口冷气…
伤口已经开始化脓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