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树似乎被激怒了,根系猛然暴涨,爬到了宁瓷的头顶,将她全数笼罩。
宁瓷浑身肌肉绷到极致,随时准备暴起。
“咦,头发!”
宁瓷捕捉到了母树细微的情绪波动,它有了新的心仪对象。
柔软的根系探进了宁瓷用来包头发的布巾。
“头发,很好的头发!”
“野生的头发,特别好!”
宁瓷忍住动手的冲动,试图用精神力和母树友好沟通。
“这不是野生的头发,这是我的头发。”
“这是我的头发。”母树小声地说,似乎惊了一下,没想到有人能和自己说话。
越来越多的根系朝着宁瓷的头顶涌上去。
叶子在一旁露出了然的神色,她低声地通知自己的同事:“准备一下,这里有个人被母树看中了脑子,等会儿拿拖把过来打扫一下。”
宁瓷用来包住头发的头巾被母树用根系挑开,满头青丝披散落下。
“你的头发,有点臭臭的。”母树说着,根系缓缓抽离,“骨头骨头骨头”
宁瓷:“”
头发,还是骨头?
这似乎是一道不必考虑的选择题。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