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亲自送。”宁瓷侧身, 请军师进屋。
木托盘上叠着一套纯白的袍子,缎子上如水般流过银光。
宁瓷眼睛往旁边一瞟,托盘上还压着三枚质地极好的玉佩, 一套金灿灿的头饰。
宁瓷见状微微皱眉, “怎么是这套?”
组织里的刺客衣物一向简朴, 人人都是方便行动的纯色窄袖皂袍,没道理就她这么奢侈。
“这套不好吗?”算玲琅微笑, “很贵的。”
江南的三位绣娘连连绣了百日才完工, 上好的真丝里掺着极细极细的银线,穿起来透气又轻便, 布料却不显得浮躁。
“你送我的?”宁瓷从托盘上拾起一枚玉佩, 对着外头的日光品它的成色。
她分不出玉的好坏与坑种, 但能看出玉佩温润透光, 价值不菲。这样的玉佩还是三枚,和玉佩比起来, 那套沉甸甸的金饰都算不上什么了。
“嗯。”算玲琅没有多说, 只是把托盘一搁, 自己在宁瓷屋里的塌子上坐下。
她一手托着腮, “你饿不饿?让人给你送点吃的吧?”
宁瓷每日两餐,现在是正午,不是她正常进食的时间,但鬼使神差的,她点了点头,“好啊。”
算玲琅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你先换衣服,我去让人给你送过来。”
她走到廊下,随手招了个婢女去取食,再转身回屋的时候,宁瓷已经换好衣服了。
“不习惯。”宁瓷扭着身体,别别扭扭地整理着身上复杂的衣服。
她出任务的时候不是没穿过这种富丽的袍子,她不止一次穿着这样累赘的衣服杀人。
可在组织里,宁瓷还是第一次这么穿,心里有种格格不入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