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看不出有没有被他大逆不道的态度惹毛。

喻悠一阵麻爪,走到人面前时呼吸还没有平稳,忐忑的觑了人一眼。

“不是说十点吗?”秦忆洲指了指手表,一本正经的说,“现在才七点四十五分。”

“……”喻悠卡了一下,抬头诚恳的说,“我刚刚没睡醒,胡说的。

哥哥,你别放在心上。”

他说话的时候,头上没来得及抚平的头发跟着翘啊翘的,像一条条不听话的小尾巴,只单单看着就能知道手感很好。

秦忆洲的视线从上面掠过去,落在喻悠运动过后格外红润的脸蛋上。

“我平时起很早,很勤劳的。”喻悠拍着胸脯保证,“真的。”

秦忆洲对他点了下头,像是信了这个说法。

喻悠松了口气,赶紧转移话题问:“哥哥怎么来了?”

不会是觉得我这两天太不识好歹,气的专程飞回来捶我吧?他又紧张起来,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秦忆洲的嘴唇,心里纠结着如果他说要打我,我是跑呢,跑呢,还是跑呢?

在他的注释中,那双嘴唇轻轻分开了,随即是很平静的声音:“和校董开会,顺便来看看你。”

啊,原来如此。

没等他再开口说什么,秦忆洲又问:“没睡好?眼底都黑了。”

“眼底黑了?”喻悠摸了摸眼睛,心想确实没睡好,他憋着一股劲,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和秦忆洲拧巴拧巴,这两天心里和装了两把杂草似的烦躁不安。

偏偏宁梧桐又一直没回来过,夜深人静时,他一个人不免就更加eo,进而失眠了。

但这个可不兴说出来,喻悠垂下头,声音轻轻地说:“只是有点失眠,没关系的。”

果然是伤到人心了。秦忆洲嗯了一声,也没再细问,只说要注意休息,又开口:“走吧,带你去吃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