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
外面穿的却是件蓝灰格子的长款风衣,厚实的衣料捏在手里很柔软,也冲淡了严肃,多了分和静安宁。
喻悠后知后觉的松开了手,跟着人一步步的走着。
过了几分钟,秦忆洲在一个亭子旁边停住了脚步,问:“怎么,不怕我,却怕秦若望?”
“……”喻悠松了松围巾,把脸埋进去一半,只露出一双眼睛,实话实说,“怕的。
不,不是怕他。”
他说:“他是个好人,是我鸠占鹊巢,犯了错误,所以我怕哥哥会因此讨厌我。”
冬日的阳光金黄,却没有多少温度,像落日灯照出来的虚假光线,但不知怎么的,落在秦忆洲嘴角时就莫名的让人觉得温暖。
眼前人接过了那两本书和笔,还为他拉了下毛巾,把喻悠的鼻子露出来。然后才说:“是秦家主动找到你的,你没有错。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喻悠说:“是呀,但是人的情感又不是全讲对错的,不论事情是怎么开始的,结果就是这样嘛。
我占了他的位置,所以被讨厌就理所……”
这次没等他说完,秦忆洲就打断了说:“但我是讲对错的。”
“……”喻悠一愣,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秦忆洲笑着摸摸他的头,不再多说,只率先迈步走了。喻悠在原地呆了半分钟,眼见着人走出一大截了才急匆匆追上去了。
他站在秦忆洲右手边,和人并排着走,出西门时指尖搓了搓,眼睛往上迅速瞥一眼,然后迅捷无声的,再次伸手把那大衣揪出了一个凸起。